第(2/3)页 可是,依旧给王翦一种怪怪的感觉。 有点,不够尽心尽力? 然而王贲不曾知道的是,早在今年开春,任嚣就以病重向始皇帝请辞。 如今任嚣病情重新加重,岭南诸事,已经悉由赵佗自行决定。 哦……实际上再很早之前赵佗就已经掌握了岭南各地的军政大权。 任嚣老了,几年前就已经惦记着回关中养老。 至于赵佗的各种功利心思,也是任嚣乐意见到的,七十多岁的人了,还贪个锤子权,肯定是一门心思想着归家。 赵佗想要掌握权利,反倒是给他放了个假。 至于危险? 不存在的,当今陛下春秋鼎盛,如今大秦如日中天。 赵佗又不是傻子…… 强盛之国,是容不下山大王的,赵佗将这里经营的再好,这里也不会成为赵佗的地盘,最多只不过是成为赵佗继续往上爬的功勋和垫脚石罢了。 怎么可能呢? 这又不是王朝末年。 除非始皇帝突然驾崩,二世又是一个蠢笨至极又匮乏人心之辈。 王贲想了想,却也没再多管,也没想着私底下和自家老父亲交流一下。 毕竟自己能看出来的事情,自家老父亲没道理看不出来。 太尉是王翦,又不是他王贲。 这些事情,就留着让老父亲去头疼吧。 王贲出账传令,枕戈以待迫不及待的秦卒重新动了起来。 诺大的队伍分作两拨,一波整理粮草兵器后勤事宜,准备前往魏地平叛。 另一波则开始准备战车兵器铠甲分发行军干粮,朝着赵地而去。 而另一边…… 咸阳城,皇宫之内…… 赵樱亲手所织的冬衣已经完工。 宫人正在外面徘徊等待着他们的召用。 与其说是等待召用,倒不如说是监视,这一点,赵樱还是懂得。 她看着手中的冬衣,看着外面静立的宫人,几次张嘴,想要唤他们给自己的孩子送去,却都没能发出声音。 平心而论…… 实际上赵樱对赵泗的情感也颇为复杂。 不可否认,那是她的亲儿子。 只是彼时她行刺不成,反倒因为扶苏的某些说辞和各种各样的原因展开了一番爱情故事,并且怀有身孕这件事…… 总之因为这件事,她也惹得内部的微词,而且再脱身离开咸阳的时候,她也确实没能力带着赵泗离去。 一个选择罢了…… 于是赵泗就被留在了咸阳。 但实际上赵樱默认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。 谁能想到冰天雪地,一个婴儿尚且能活? 因为扶苏,也因为被自己亲手遗弃的孩子,让她心中的疯狂宁静了许多,让她对秦国的恨更加理智了一些。 她当然有足够的理由恨秦国。 她的父母,她的玩伴,她的好友,太多太多从小朝夕相处的人死于秦国的战争车轮之下。 相比较于有贼心没贼胆的公子歇,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。 最开始,她是巴不得秦国灭亡,也是六国敌视秦国之中最极端的那一类人。 那个时候,仇恨已经将她扭曲的和恐怖分子差不多了。 亲人,挚友,朝夕陪伴的仆役……. 太多太多的东西都历历在目,她只能将恨的对象定为秦。 扶苏到底是有一定人格魅力的…… 一方面是因为扶苏行事不像始皇帝那么霸道,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扶苏的政治主张,还有扶苏的为人。 总之在接触一段时间寻找出手时机的过程中,赵樱发现,扶苏,或许并不是一个坏人。 他也不该死…… 或者说,扶苏活着,或许现在还活着的人才能够活的更好。 第(2/3)页